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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靈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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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靈大會

我們一行人來到歷下山,主辦宗門已經為來此參加大會的修士們準備好了休息之地,只要去領路弟子那領上一個木牌,就可以憑借木牌隨意進出。

那休息之地據說是一個常年研究空間術法的長老利用空間法陣造出來的一個大空間,進入其中的修士可以隨意走動,相互交流。

我真心覺得那個長老是個天才,能弄出這麽大個空間,有機會我也想見上一面。不過這樣大的空間要維持,所需要的能量肯定很多,這次的主辦宗門真有錢啊。

當年那個在歷下山定址的宗門為了弟子們的安全早已遷址,在那之後歷下山就專門被用來舉辦試靈大會。

試靈大會由五大宗門輪流舉辦,上次大會我沒有參加,不過聽說上次的主辦宗門很摳門,要求去參加大會的修士自行尋找落腳地,就只發了個參會木牌讓人隨身帶著,等輪到上場的時候直接傳送到比武臺。不得不說,那雖然對趕來參加大會的修士不怎麽友好,但是確實很有想法,可以省不少錢。

試靈大會的比武臺就是當年那個宗門的比武場,不過後面經過擴建,大小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比武場可以相提並論的。比試不分年齡段也不拘修為,由抽簽決定,可以選擇現場觀戰,也可以通過木牌上附著的水鏡術法觀看,很是方便。

這次的主辦宗門是萬煉宗,是個器修宗門,門內大多數弟子都是煉器師,器修大多數都很有錢,有時候一把武器就抵得上別人的全部家當,也難怪這次的試靈大會辦得如此周到。

“這是您的房間木牌,請收好,您可以憑借這個木牌進出空間,比試的時候亦可憑此直接到達比武臺。”

“好的,謝謝。”

我接過木牌,用一根繩子將木牌掛於腰間,和林瀟、林笛一起進入空間。

眨眼間,眼中就換了另一種風景。我們一齊出現在一個小院裏,院裏已經有三個人在了,他們看到我們突然出現也不驚訝,其中一個長得白凈的姑娘笑著跟我們打招呼。

“嗨,新來的三位,你們來了我們這小院剛好就滿人了,那邊還剩下三間房,你們自己看著挑吧。”

我數了數房間,還真是不多不少剛好六間。我們去看了看還沒有人入住的那三間房,發現裏面都大差不差,就隨便且快速地分好了房間。

通過交談,我們得知剛剛主動和我們說話的那個姑娘叫做廖知璇,是個體修,這倒是讓我有幾分驚訝,她不像人們認知中的體修擁有高大威武的形象,反而十分纖細,不過這樣的體修也不是沒有,功法不同罷了。另外一個長得高大敦實的男子叫做莫磊,是個劍修,還有一個是廖知璇代為介紹的,叫做張許有,是個器修。至於為什麽是廖知璇介紹的……從我們進來開始,那家夥就臉上蓋著一張帕子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睡覺,一直到現在,連個姿勢都沒變過。

這人睡覺的本事,和我有的一拼啊。我也很喜歡睡覺,睡覺會讓我的身體舒服很多。

曾經有一段時間,由於找不到很好的壓制修為的方法,我的身體曾一度瀕臨崩潰。那個時候身體的疼痛讓我一度想要去死,那仿佛渾身的骨頭被來回碾壓的劇痛讓我很痛苦,而死了,就不會痛了。師父沒辦法只能把我用鎖鏈鎖了起來,黑玄石打造的鎖鏈,可以壓制修士體內靈力,在一定程度上也確實緩解了一點身體上的疼痛。那時候的我渾渾噩噩,因為死不了,所以就總是讓自己處於睡眠狀態,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就算在夢中死了也不會覺得不甘心。

等緩過那一陣後,我的身體已經習慣疼痛,師父也把我放了出來,我為我自私的想法感到羞愧,我死了,那我失蹤的父親怎麽辦?我的母親又怎麽辦?

那時候母親的神魂受損,在止不住地逸散,師父將她的神魂用陣法鎖在她的身體裏,但是由於是被束魂絲傷到的,他也沒有辦法讓母親恢覆。本來母親受損的神魂是可以用血親之人的靈海修養的,但是因為我那時候還不穩定,師父也不敢和我提,就算提了我也不敢馬上就那麽做,畢竟那時候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麽能讓母親與我一同承擔那樣的風險。

後來,我的修為穩定下來,母親的神魂也就移入我的靈海,養了三百多年,前陣子才移出來。不過由於神魂離體太久,師父說可能要過一段時間等神魂和軀體充分融合才能醒過來。

“等你娘快醒了的時候,我就通知你,你趕快回來,讓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寶貝兒子。”

出發前,師父是這麽笑著和我說的。

其實師父原本該是我師伯,他是我父親的同門師兄,是後來救下我和母親之後才成了我師父。

如果沒有師父,我應該早就死了。在被追殺的路上被殺死,在劇痛的折磨中身體崩潰死去。

後來身體雖然不再像之前一樣折磨我,但是睡覺睡得多的習慣是留下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躺床上睡覺。

現在修真界,人人爭分奪秒修煉,有人甚至可以幾百年幾千年不睡覺,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同道中人,我覺得我有必要結識一下。

不過,還是等人睡醒再說吧,沒事叫人起床太缺德了。

“我們去比武臺那邊看看吧。”

我叫上林笛和林瀟前往比武臺,當然,這個比武臺不是歷下山用來比試的那個,而是空間裏面的,用來給修士們平時切磋的。

等我們走到比武臺的時候,那裏已經有好些人了,現場濃烈的氣氛很是能感染人,讓人禁不住熱血沸騰,就連我都有點興奮。

我們來的時候上一場已經接近尾聲,沒過多久就有另外兩人上了比武臺。看到入口一旁有人開了把賭局,我走過去拿著靈石也下了一註。

“我賭那個穿紅衣服的人贏。”

那開賭局的人擡頭看了我一眼:“確定?”

“確定。”

聽到我明確的回答後,那人將我的靈石放到了一側,那裏只有幾塊靈石孤零零呆著,和另外一側堆得高高的靈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沒想到師姐你還會賭啊。”林笛從我身後走向前,開玩笑說,“不過怎麽賭那小姑娘啊,萬一輸了可就賠完了。”

“沒什麽,看她長得漂亮,瞧著就感覺親切,就算是賠了我也樂意。”我感覺我說這句話的語氣像一個花花公子,真是罪過。

林笛這下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掏出幾塊靈石,放在一側和那孤零零幾塊作伴。

“師姐說的對,千金難買我樂意嘛。”

回到觀戰區,林瀟看我和林笛回來了,問道:“師姐你押的誰?”

我還沒來得及說,林笛就替我回答了:“喏,就那個穿紅色衣服的漂亮姑娘。”

“你怎麽這麽多話,還那麽不正經。”

被林瀟吐槽之後,林笛不說話了,默默在一邊自閉。

他肯定在想,明明漂亮是我說的,他只是轉述一下,怎麽就變不正經了。

真好笑,我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林笛某些時候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怎麽了?”林瀟一臉問號看著我。

“其實漂亮是我說的。”

“是啊,她確實挺漂亮的”

一旁的林笛更加自閉了,具體表現為他離我們更遠了。

我一時沒忍住,笑得更歡了。

就這說會話的功夫,比試已經開始了,臺上的紅衣姑娘靈活地像只自由的蝴蝶,她只躲,不攻擊。她的對手看起來應該是個體修,那體格完全符合人們對於傳統體修的想象,她在對方面前就像個小孩一樣,對比十分慘烈。而這個比武臺只有同修為的兩個人才能上,也難怪少有人押她。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我盯著臺上兩人的動作。

十。

她要開始反擊了。

那個壯漢一拳打向她,她也不躲,擡起右手,對手的動作停止,就那樣被困在原地,前進不了半步。此時他的身上纏滿了白色半透明的線,線上隱隱泛著金色的光,與站在他面前的人手中隱隱約約的靈力顏色一致。

他輸了。

“天啊,是我眼拙,那是束魂絲吧,她居然是北地柳家的人。我告訴你們,別看那線細,跟扯一扯就能斷似的,那可是……”

沒有再聽林笛的嘰嘰呱呱,我直接走向入口一旁。

“小姑娘,等一下,我算一下先。”

我懶得糾正他不是“小姑娘”了,站在一邊等他算好,或許曾經的我會糾正“小”,後面習慣了也就聽聽而已。

“老唐,怎麽樣,贏了多少?”

身後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接著一抹紅色從我身邊掠過。

“等會,我這裏還沒完呢。”

“這是你的靈石,”一只手另外又遞過來一袋,“這是你師弟的,你轉交給他吧。”

我接過靈石,也不想糾正林笛不是我師弟這件事了,但還沒來得及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頭。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押我,我以為只有老唐會押我呢,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你有一點熟悉。”

我看著面前的人,開口:“可能長得有點像你以前認識的人吧。”

“也是,那,再見了。”說完她就把手收了回去,和那個賭局主人一起走了。

“師姐,快來,下一局要開始了。”

聽到林瀟叫我,我將靈石袋子收好,向觀戰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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